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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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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管家盯著獨孤魘看了許久,並沒有看出臺上的女孩子有什麽值得另眼相看的。一身戾氣,兇狠殘暴,殺人如麻,滿手鮮血。

“如你所想,一個好好的姑娘,不繡花拿針,搞什麽棍棒?可若不這樣,獨孤府或許不覆存在了。”鐘離書看向老管家,覺得是不是鐘離府的人都安逸的太久了,有些敗絮其中?

“獨孤府不是還有一個少爺麼。”管家看向站在擂臺旁邊的獨孤悸。

“老忠啊,你糊塗!咱們鳶尾州何時分過男女了?”鐘離書嘆氣。

管家點點頭,這偌大的鳶尾州,除了一些大家堅持男子持家外,其餘都是不分的。

鐘離書轉頭看了看身邊的一幹門第,出言訓戒了一番。生怕這堆不知世事的楞頭青眼饞獨孤魘的手段,跟著東施效顰。

“萬俟[mo qi]景。”報幕長老的聲音讓已經放松的神經再度緊繃起來,擂臺上再度成為目光的聚集地。

“獨孤小姐果然厲害,原本十天的賽程生生壓縮。在下真是佩服佩服。”身穿灰白色長袍的萬俟景對獨孤魘抱拳作揖,臉上似笑非笑。

獨孤魘睜眼,食指輕點大理石的擂臺臺面,躍飛,站定,擡眼。

“看樣子,獨孤小姐對當年之事還念念不忘啊。”萬俟景嗤笑一聲,朝前一步。

“如何會忘?”獨孤魘咧嘴笑了起來,邪魅無比,晃剎天地,手指收緊。

“哼,沒忘最好。”萬俟景冷笑一聲,不過一只厲害一點的長蟲而已,能作何風浪?

“明年今日,我要是你的祭日!”獨孤魘雙眼陡然變紅,身體爆出紅光。

這一變故,看的一幹群眾雲裏霧裏,但莫名興奮。

“萬俟景……”獨孤淩一聽到萬俟景的名字,身子微微的顫抖,喃喃自語,眼神飄忽。

“淩兒。”鐘離翔羽也不知發生何事,準備把獨孤淩帶走,卻發現擂臺賽已經開始,走不掉了。

“萬俟景!”獨孤悸雙拳緊握,原本溫潤的眸子此刻籠罩在恨意之下,乍看起來十分滲人。

“這怎麽了?就算是天敵,也不至於吧?”鐘離傲發現了這一狀況,有點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。

“祭日?挺大口氣,本公子倒要看看是誰的祭日!”萬俟景笑出聲,然後仰頭一聲長嘯,流光飛竄,一只灰撲撲的老鷹盤旋在擂臺上空。昂首清嘯,姿態囂張。

一見老鷹本身,在場所有的蛇妖都開始打起哆嗦,有幾只法力稍微低微一點的直接顯了原形。

“嘶……”獨孤魘瞇著眼,搖身一變,一條巨大的紅色長蟒盤桓在大理石上,兩只猶如燈籠一般的眼睛死死盯著盤旋在天空的老鷹,隨時準備致命一擊。

“毒腹!”不少妖開始驚呼,竟然是毒腹!毒腹可是蛇族中毒性最厲害之一,其毒液沾上一星半點,立馬魂歸西天。

“昂~”老鷹在空中飛了一圈,一個俯沖,目標直指臺上的紅色毒腹。

“呲!”毒腹把長長的身子盤旋在一起,上身這麽直直的伸著,一雙通紅的眼睛此刻也牢牢的盯著空中的鷹。時不時的吐出芯子,儼然是攻擊的姿態。

兩只龐然大物的第一回交鋒就這麽開始了。老鷹的翅膀收作一團,直直的逼上毒腹。

毒腹先老鷹一步,拖著長長的尾巴一個靈活的躲避開來。老鷹也不氣餒,轉頭繼續發起攻擊。

鋒利的爪子這麽張著,然後目標是毒腹的三寸,毒腹身上爆著紅光,老鷹近之不得。

“昂!”老鷹長嘯一聲,撲棱著翅膀,一直在空中盤旋著。此刻的擂臺上方,似乎被一朵大大的烏雲遮住一般。

“嘶……”毒腹吐著長長的芯子,盤旋在大理石上不做任何動作,兩只龐然大物就這麽僵持著。

“這兩位可是天敵,而且似乎還有著什麽仇恨。看來,今日必定有一位得交代在這上面了。”不知是那個吃瓜群眾,他的聲音在這樣的緊張氣氛之下竟然清晰無比,讓人能夠清楚明白的聽清內容。

“你這說的不是廢話麼。那獨孤家的大小姐今日做派,就說明了只有一人能活。不過,這次倒是很難看出誰能站到最後。”另一個聲音也傳出來,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。

“這獨孤大小姐不會是不行吧,我那銀子啊。”另一個聲音尖叫著出來。

“對對對,我們要改押,改押!”一個急切的聲音嚷著。

“改押,改押。”原本一邊倒的押局此刻再度一邊倒。不過,最開始是押獨孤魘,現在改為了萬俟景而已。

“東家……”開設賭局的掌櫃的頭疼的看著混亂的場面,中途改押以前也是有的。可是,這麽多人中途改押倒是頭一次,這可如何是好?

“咱們賭局有這個規矩,隨他們吧。”冷冷的猶如積雪初化的嗓音從層層的輕紗後傳來。

“是。”掌櫃的點頭,然後後退著出了房間,頭疼的控制著局面。嘴裏倒是也沒閑著,把最開始說話的那兩人家裏祖宗八代都給慰問了個遍。

擂臺上的局勢依舊膠著著,誰也沒有動作。

“我去,這些人也太見風使舵了吧!墻頭草!”鐘離傲正在四處環望之際,看見一旁茶樓上的賭局的簾子已經換了一個顏色,這才發現賭局已經一邊倒。

“世人皆是如此,不是麽?”獨孤悸眼神募的悲涼起來。一直以來,姐姐一個人承受了如此多。想以前,還為這些和姐姐爭吵過,實是不該。

“幹嘛這種眼神?你身上有沒有銀兩,或者值錢的東西?哥哥帶你賺一把。”鐘離傲拍拍獨孤悸的肩膀,不小心碰到了獨孤悸的脖頸,觸手冰涼。

“怎麽了,不舒服?”鐘離傲皺眉,伸手準備碰獨孤悸的額頭,被躲開。

“無事。”獨孤悸搖頭,看著臺上的獨孤魘。他的身子,不說還未覺如此冰涼。其實,自從修得人身以來,身子雖說比尋常的涼了些,可也不至於如此。想來,是因為思及以前的舊事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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